
《孙犁文集》 是2008-12-1文汇出版社出版的图书,作者是孙犁。
孙犁 (1913年4月6日-2002年7月11日)是一位中国现当代小说家、散文家。原名孙树勋,河北安平人。早年曾当过机关职员、小学教员。抗日战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内从事宣传工作,曾任《晋止即自停察冀日报》编辑。1940年代发表的文集《白洋淀往事》是其代表作,其中的小说《荷花淀》运用革命浪漫主义的手法,开创了荷花淀派来自。1950年代又发表了《铁木前传》、围《风云初记》散文有《津门小集》、《晚华集》、《秀露集》、《澹定集》等。2002年7月11日晨六点病逝于天津,终年婷护动指观89岁。
- 字 数 629000
- ISBN 9787806769133
- 包 装 精装(全二册)
- 开 本 16开
- 印 次 1
文集介绍
《孙犁文集》,承袭了原先版本的编辑体例和特色,采取分类编年的编辑方法。所收作品从抗日战争时黄动三热随伯赶混企叫跑期直至上世纪90年代初期,孙犁在近50来自余年间所创作的优秀文艺作品,其中包括小说、诗歌、文艺理论和宽海歌紧哥权都化厚研自杂著等等,一些为广沿承松击城大读者所熟知的<荷花淀>、<水生嫂>、<书衣文录>、“云斋小说”等脍炙人口的篇章均被收录个调难阿编帝接湖担黑文其中。文集第1卷为短篇小说;第2卷为中篇小说;第3卷为长篇小说;第4卷为散文;第5卷为新诗;第6卷为文艺理论;第7卷为杂著;第8卷为杂著和书信。每篇文章的排列360百科,都以作者文尾所著的时间或发表先后为次却我月英序,并在书后附有《孙犁著作每训红计技呢混宪盾达年表》。《孙犁文集》在装帧上也独具艺术魅力,更加贴近了大师的艺术风格,封面松煤坚突目为孙犁亲自题写的书名,不做温矛用助解模践任何装饰,清新而淡雅。
作者介绍
孙犁(1913年4月6日~2002年7月11日),现代小说家、散文训神初缩绿首家,一生笔耕不辍,是中国解放区文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,他以其众多经典性的作品,描绘了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的一幅幅壮丽、清新的文学图画。全国解放后,孙犁文学创作继续取得长足的进展,成为新中国文学史上极负盛名的小说,散文大家,被认为是著名文学流派“荷花淀派”的创立者。在孙犁纪念馆改革开放的铁乐混师别超规土新时期,孙犁文学创作迎来了第二个高峰,他的作品以思想的深邃,文体的创新,艺术风格的鲜明和炉火纯青,著轮或层比技气得在国内外产生广泛影响。他的作品有:淡雅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新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结合。
书中自序
当我把这几卷文集呈献在亲爱、尊敬的读者面前时,我已经进入七十岁。
当我为别人的书写序时,我的感情是专一的,话也很快涌到笔端上来。这次为自己的书写序,却感到有些迷惘、惆怅。彷徨回顾,不知所云。这可能是近来自几年来,关于我的创360百科作,我的经历,谈得太多了,这些文字,就都编在书里,此外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意思了。另外,大答服缺景著计算一下,我从事文字工作,已经四十多年,及至白发苍颜,举动迟缓,思想呆滞之期,回头一看,成绩竟是如此单薄贫弱,并且已无补救之力,内心的苦涩滋味,富于同情心的读者,可想而知。
限于习惯和体例,我还是写几句吧。
一、每个历史时期,都有它的种种特点。因此,每个历史时期所产生的作家群,也都有他们特殊的时代标志。读历代大作家的文集,我常常首先注意及重曲江此,但因为年代久远,古今差异很大,很难仿佛其永群倍大概。
我们这一代作家皇项及降充附失米故,经历的也是一个特殊的历史阶段。青年读者,对这一代作家,并不是那么了解的,如果不了解他们的生平,就很难了解他们的作品。老一代人的历史,也常常难以引起青年一代的兴雨右部基根运团味。我简略叙述一下,只能算是给自己的作品,下个注脚。
二、我的创作,从抗日战争开始,是我个人对这一伟大时代、神圣战争,所作的真实纪录。其中也袁计商买买反映了我的思想,我的感情,我的前进脚步,我的悲欢离合。反映这一时代人民精神风貌的作品,在我的创作中亲然刘米工陆未罗相源,占绝大部分。其次是反映解放战争和土地改革的作品,还有根据地生产运动的作品。
三、再加上我在文学事业上的师承,可以说,我所走的文学道路,是现实主义的。有些评论家,剂在过去说我是小资产阶他为级的,现在又说我是浪漫主义的。他们的说法,不符合实际。有些评论,因为颠倒了是非,常常说不到点上。比如他们曾经称许的现实主义的杰出之作,经过时间的无情冲激和考验,常常表现出这样一种过程:虚张声势,腾空而起,遨游太空,眩人眼目,三年五载,忽焉陨落——这样一种生好景不长的近似人造卫星的过程;而他们所用力抨击,使之沉没的作品,过了几年,又像春草夏荷一促阳作衣样,破土而出或升浮水面,生机当均不衰。
四、我认为中国的新文学,应该一直沿着“五四”时期鲁迅和他的同志们开辟和指明的现实主义的道路前进。应该大量介绍外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跟曾带家的作品,给文学车坐兰社染联胜群青年做精神食粮。我们要提倡为人生进步、幸福、健康、美好的文学艺术,要批判那些末流的诲淫诲盗败坏人伦道德象手的黄色文学。
五、我们的文艺无指官巴物试术右批评,要实事求是,是好就说好,是坏就说坏。不要做人情。要提高文艺评论的艺术价值。要介绍多种的艺术论,提高文艺评论家的艺术修养。要消除文艺评论中的结伙壮胆的行帮现象,群起而哄凑热闹的帮闲作风,以及看官衔不看文章的势利观点。
六、文艺虽是小道,一旦出版发行,就也是接受天视民视夜种并晚晶威石补纪,天听民听的对象,应该严肃地从事这一工作,绝不能掉以轻心,或取快一时,以游戏的态度出之。
七、我是信奉政治决定文艺这一科学说法的。即以此文集为证:因为我有机会协极计职参加了抗日战争和土地改革,我才能写出一些反映这两个时期人民生活和斗争的作品。十年动乱,我本人和这些作品同被禁锢,几乎人琴两亡。绝望之余,得遇政治上的拨乱反正,文集才能收拾丛残,编排出版。文艺本身,哪能有这种回天之力。韩非多才善辩,李斯一言,就“过法诛之”。司马迁自陷不幸,然后叹息地说:“余独悲韩子为‘说难’,而不能自脱。”有些作家,自托空大之言,以为文艺可以决定政治。如果不是企图以文艺为饵禄之具,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例证。我是不相信的。
八、我出生在河北省农村,我最熟悉、最喜爱的是故乡的农民,和后来接触的山区农民。我写农民的作品最多,包括农民出身的战士、手工业者、知识分子。我不习惯大城市生活,但命里注定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,恐怕要一直到我灭亡。在嘈杂骚乱无秩序的环境里,我时时刻刻处在一种厌烦和不安的心情中,很想离开这个地方,但又无家可归。在这个城市,我害病十年,遇到动乱十年,创作很少。城市郊区的农民,我感到和我们那里的农民,也不一样。关于郊区的农民,我写了一些散文。
九、我的语言,像吸吮乳汁一样,最早得自母亲。母亲的语言,对我的文学创作,影响最大。母亲的故去,我的语言的乳汁,几乎断绝。其次是我童年结发的妻子,她的语言,是我的第二个语言源泉。在母亲和妻子生前,我没有谈过这件事,她们不识字,没有读过我写的小说。生前不及言,而死后言之,只能增加我的伤痛。
十、我最喜爱我写的抗日小说,因为它们是时代、个人的完美真实的结合,我的这一组作品,是对时代和故乡人民的赞歌。我喜欢写欢乐的东西。我以为女人比男人乐观,而人生的悲欢离合,总是与她们有关,所以常常以崇拜的心情写到她们。我回避我没有参加过的事情,例如实地作战。我写到的都是我见到的东西,但是经过思考,经过选择。在生活中,在一种运动和工作中,我也看到错误的倾向,虽然不能揭露出来,求得纠正,但从来没有违背良心,制造虚伪的作品,对这种错误,推波助澜。
十一、我对作品,在写作期间,反复推敲修改,在发表之后,就很少改动。只有少数例外。现在证明,不管经过多少风雨,多少关山,这些作品,以原有的姿容,以完整的队列,顺利地通过了几十年历史的严峻检阅。我不轻视早期的作品。我常常以为,早年的作品,青春的力量火炽,晚年是写不出来的。
十二、古代哲人,著书立说,志在立言;唐宋以来,作家结集,意在传世。有人轻易为之,有人用心良苦。然传世与否,实在难说。司马迁忍发汗沾衣之辱,成一家百代之言,其所传之人,可谓众多。然其自身,赖班固以传。《报任安书》,是司马迁的亲笔,并非别人的想当然之词。文章与作者,自有客观的尺寸与分量,别人的吹捧或贬抑,不能增减其分毫。
十三、我幼年尫怯,中年值民族危难,别无他技,从事文学之业,以献微薄。近似雕虫,不足称道。今幸遇清明之世,国家不弃樗材,念及老朽,得使文章结集出版,心情十分感激。
十四、很长一个时期,编辑作风粗率,任意删改别人文章。此次编印文集,所收各篇,尽可能根据较早版本,以求接近作品的原始状态。少数删改之作,皆复其原貌。但做起来是困难的,十年动乱,书籍遭焚毁之厄,散失残缺,搜求甚难。幸赖冉淮舟同志奔波各地,复制原始资料多篇,使文集稍为完善充实。淮舟并制有著作年表,附列于后,以便检览。
十五、文集共分七卷。计其篇数:短篇小说三十八,中篇小说二,长篇小说一,散文七十九,诗歌十二,理论一部又一○四,杂著二部又五十七。都一百六十万言。
文集的出版,倡议者为天津市出版局孙五川等同志,百花文艺出版社社长林呐同志主持其事。出版社负责编辑为李克明、曾秀苍、张雪杉、顾传菁等同志。在讨论篇目、校勘文字时,又特别邀请邹明、冉淮舟、阿凤、沈金梅、郑法清等同志参加。正值溽暑,同志们热心讨论,集思广益,在此一并致谢。1981年8月5日写讫
读书评论
孙犁先生著作较大规模的结集,目前有4种:《孙犁文集》(1—5),百花文艺出版社1982年3月版;《孙犁文集》(珍藏本),分为前编5册、续编3册,百花文艺出版社1992年6月版;“耕堂劫后十种”,包括《晚华集》《秀露集》《澹定集》《尺泽集》《远道集》《老荒集》《陋巷集》《无为集》《如云集》《曲终集》,山东画报出版社1999年9月版;《孙犁全集》(1—11),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6月版。
文汇出版社最近出版的天津日报珍藏版《孙犁文集》,是孙犁著作的一个最新版本。这部近百万字的《孙犁文集》,收录了孙犁自1949年1月18日至2005年7月19日发表在<天津日报>上的全部文字,具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。
早在这部书刚刚着手编辑的时候,就有这样的说法:“孙犁发表在《天津日报》上的这些文字已经收进了他的文集和全集,还有必要出这部书吗?”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道理,但是,当拿到这部装帧大气、品位高雅的天津日报珍藏版《孙犁文集》的时候,就会情不自禁地说:“这部书太有必要了,而且早就应该编这样一本书了。”
鲁迅先生说:“分类有利于揣摩文章,编年有利于明白时事。”这部《孙犁文集》,严格按照时间顺序,对孙犁发表在《天津日报》上的作品做了一次系统全面的收集,可以说,这是一部典型意义上的编年体《孙犁文集》。在这部书的编辑过程中,天津日报文艺部的同仁们怀着对孙犁的崇敬之情,本着对历史负责、对读者负责的态度,严格按照时间的顺序,从尘封半个多世纪的报纸入手,抉擿幽隐,锐意穷搜,完成了这部颇具文献价值、文本价值和史料价值的《孙犁文集》。
在这部文集中,可以看到孙犁在《天津日报》这块沃土上不懈耕耘、辛勤劳作的足迹,可以看到孙犁是如何地深爱着他所为之服务、为之忙碌的《天津日报》,可以看到孙犁是如何地同广大的读者、作者进行交流,也可以看到孙犁是怎样不遗余力地培植文学青年,呵护那些成长中的文学幼苗。当然,还可以从中看到,新中国文坛上的波谲云诡,还可以约略听到那即将到来的“文革”前夕的隐隐雷声。“此书可当信史看”,这是我翻读这部书时的一个体会。这部文集对于研究孙犁先生的生活与创作,对于了解他的创作环境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。
我以为,一本书的价值如何,关键在于它的编辑含量的多少。所谓编辑含量,是指书中所凝结的编辑劳动,也就是编辑为读者所提供的信息量和方便程度。这部新的《孙犁文集》并不是像有些书那样,把文章简单编排了事,而是对几乎每一篇作品都进行了认真的校勘,比较了初刊和编集的异同,除了注明刊发的日期外,编者们还写了详细的说明,这些说明文字,不仅有对文字本身的介绍,而且有对孙犁文稿刊发背景的介绍。比如,对于孙犁发表在1950年9月22日“文艺周刊”上的《风云初记》(一),编者注为:“此前本报没有‘小说连载’栏目,这是《天津日报》第一次发表小说连载并标出栏目名称。”(见该书第12页)同样对于这一节内容,编者的另一条注为:“‘子午镇和五龙堂隔河相望,……恰恰相反’一段,作者在1981年编辑《孙犁文集》时,将这段文字从(一)小节的尾,移到(二)小节的开头(见《孙犁文集》1982年百花版第二册第9页)。”这两段注释,不仅为研究《天津日报》历史提供了一则重要的史料,而且也为研究孙犁著作文本的变迁提供了一个难得的例证。
在编者为《孙犁文集》所作的注释中,涉及大量的孙犁著作文本的校勘,比如,对于1962年4月5日“文艺周刊”上所发表的《清明随笔——忆邵子南》一文,编者特意在注释中注明:“在‘……或绕弯暗示的“文艺”手法’这一自然段后,作者在1981年编辑《孙犁文集》时,又增加了两个自然段,即为……”(见该书第477页)这两个自然段的内容非常重要。孙犁当时没有写出来,有可能是受到当时环境的局限,也有可能是病中的孙犁暂时忘记了这些内容,但无论如何,如果没有编辑的这一说明,我们就无法了解到这一重要的信息。再比如,对于孙犁发表在1963年3月14日“文艺周刊”上的《读“作画”后记》一文,编者同《孙犁文集》所收录的文字从题目到内容进行了认真的比较,指出了近20处经孙犁修改、增删过的地方。可以说,这部《孙犁文集》对于孙犁生平和著作的研究具有第一手资料的价值。
自从有了“全集”,有关“全集”的争论就没有停止过。实际上,“全集”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,真正意义上的“全集”是不存在的。也正因为如此,辑佚也就成为学术研究的组成部分,孙犁的绝大多数作品虽然已收进了《孙犁全集》,但这并不意味着孙犁作品已经完满无缺。事实上,这部《孙犁文集》在编辑过程中就将未曾编入《孙犁文集》和《孙犁全集》的文字发掘出来,比如分别刊载于1951年4月15日和7月8日“文艺周刊”上的《风云初记》二集(一)(十)的附记,都属于孙犁的佚文。这两则文字都不长,如果不留心,是很容易被忽略的,如其中的第一段:
《风云初记》第一集,前在本刊登载共二十八节,后作者又补写二十九、三十两节,未经发表已收入即将出版的单行本内,故第二集开始,与原二十八节稍不衔接。那两节主要写的是高庆山的部队,经过战斗又转移到本县来,人民自卫军司令部住在了子午镇。希本报读者鉴谅。(见该书第260页)
尽管这段文字没有署名,但可以断定是孙犁的手笔。因为二十九、三十两节并没有在报纸发表,其故事情节只有作者自己知道,别人无法替代,因此是孙犁佚文无疑。
在编者为孙犁作品所作的注释中,还可以发现一些类似佚文的资料。例如,董存章为《致读者·作者》一文所作的注释中提到,孙犁在看到《文艺增刊》创刊号后,特意写了《九条意见》,董存章曾将之粘贴在一个精致的本子上,因报社几次搬家,不慎遗失。但这九条意见的大意仍很完整,如“《文艺增刊》应以文学创作为主;知识性、趣味性忌陈旧平庸;版面图文并茂不是花、乱、俗……编辑要多读书,经常进行写作,不要眼高手低,编辑搞写作才知道文学创作的艰辛,指导作者,修改作品,才有发言权;校对要仔细认真,杜绝差错,是杜绝,不是减少;刊物应有特征、个性,应有自己的风格,不能办成野报野刊,发表的稿件一定要高度负责,万万不可马虎。”(见该书第569—670页)这些话,与孙犁《关于编辑工作的通信》《谈校对工作》等有着很多相似之处,符合孙犁的口气和文风,因此也可以看作孙犁的佚文。
这部《孙犁文集》的另一个称道之处是附录了许多孙犁作品的相关资料。如发表在1980年12月11日“文艺周刊”上《孙犁同志的复信——致丁玲》所附的丁玲致孙犁信,发表在1986年11月28日“报告文学”上的《孙犁关于报告文学的通信》所附的侯军给孙犁的信,就是非常珍贵的史料。
更令人欣喜的是,这部《孙犁文集》在尽力保持孙犁作品原貌的同时,还将老画家林浦为《风云初记》首发而配发的插图收录其中。这些插图造型准确,线条生动,个性鲜明,构图简练,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,与孙犁的文字可谓珠联璧合,相得益彰。这些插图在今天看来,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上乘之作。
总之,这部天津日报珍藏版《孙犁文集》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它是一个便于阅读、便于研究的版本,也可以说,这是对孙犁先生的最好的纪念。倘若孙犁先生地下有知,亦当含笑于九泉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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